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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期我们讲了“西方当代艺术品市场呈爆炸式增长,那个点燃导火索的经销商:高古轩”,他在整个当代艺术市场的转型发展中异军突起,并且在30年的时间里成就了现有规模的商业艺术帝国,目前年销售额大约在10亿美金。
在众多层面上,一位艺术家得到在高古轩画廊的展览机会就同能在纽约现代美术馆(MoMA)或泰特现代美术馆(Tate Modern)办展具有相同意义。
Q:如何成为一名成功的的艺术经纪人?
A:任何事情如何能成功?热情、专注、努力工作,当然就我的职业而言,你还需要有专业的眼光。你也不得不去“享受”商业竞争的本质,所有的企业都是有竞争对手的。如果你在一个没有竞争的行业,那你可能在一个糟糕的行业。
Q:人们经常猜测你的遗产。你怎么会没有孩子呢?
A:比赛还没结束呢。不是说我是个没心没肺的怪物,但我从来没有真正想要孩子。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从帮人泊车到在人行道上卖海报,再到开自己的画廊。家庭还没提上日程。我不想要责任,我想要自由,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艺术交易是一项伟大的“事业”,伙计。
Q:在你的职业生涯中是否有一幅特别的画被“抛弃”了?
A:哦,上帝,那有很多。我应该这样说:我卖出了很多我希望自己还拥有的画。不过,这并没有真正困扰我。有时你需要钱来买房子或扩展你的生意。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Q:你会把你的人生分成多少个章节?
A:他们也问过贾尼斯·乔普林(Janis Joplin,《滚石》评出的“史上最伟大50名摇滚音乐家”之一,因服食过量海洛因逝世,年仅27岁)类似的问题,她给出了一个最好的答案:没有昨天,也没有明天,只是他妈的一天而已。这才是看待事物的正确方式,只是她的人生过得太快了。
Q:在60年代末你是一个嬉皮士吗?
A:这取决于你如何定义嬉皮士。如果你指的是那些抽很多大麻,让头发越来越长的人?这么说的话,对的,我曾经是的。
Q:如果没有像Leo Castelli(20世纪著名的艺术品交易商)这样的人为你铺平道路,你还会有今天的成就吗?
A:很难说,但他对我来说在早期是一个巨大的影响因素。我不想用“榜样”这个词,但Leo为我打开了很多扇门。这年头你从艺术经纪人那里可找不到。艺术经纪们不会再互相学习探讨了。我还记得在苏荷区闲逛时,Leo把我介绍给了纽豪斯(S.I. Newhouse),他是个很谦虚的人。我就真的得到了西百老汇中部的纽豪斯的电话号码。
Q:一位年长的画廊老板曾经告诉我,艺术品交易的首要规则是“如果我自己不抽烟,我就不能卖掉它”,意思是你必须亲自尝试,在你指望别人买它之前。
A:这在很大程度上可能是正确的,但你必须也时刻准备着其他的各种可能。
Q:你第一次参加沃霍尔的展览是什么?
A:“尿尿画”。我和安迪、弗雷德在演播室吃午饭。我们吃着金枪鱼三明治,喝着可乐。我看到一些用塑料卷起来的画。除了金色之外,我几乎不知道它们是什么,所以我问弗雷德:“那是什么?”结果发现是安迪的氧化画,用尿画的。于是我们做了一个展览,我把它们都卖了。
Q:毕加索、杜尚、沃霍尔——我们可以把谁的名字放到下一任?
A:我们无法预知未来。
Q:所以,你同意弗朗西斯·培根的说法,直到50年以后我们才知道一件艺术品是否为杰作?
A:你需要从历史的角度看问题,而口味肯定会改变。我记得赛托姆布雷(Cy Twombly)在20世纪50年代跟我说起过一位艺术家:康拉德玛卡雷利(Conrad Marca-Relli),当时他是所有博物馆都非常关注的人物。但是现在你听说过他吗?完全没有。这就是你的问题的那个点。
Q:有没有哪位画家,在他有生之年,你已经来不及和他共事了?
A:我很想和弗兰西斯·培根一起工作。
Q:在他内心里真的没有住着一个室内设计师么,他不是坚持要把他所有的画都镶上金框吗?
A:我想他就是特意这样选择的。他还喜欢把作品都镶上玻璃。他喜欢这种反射。他认为这将观众带入了与作品相同的视觉层面。我觉得很合适。如果你看到弗朗西斯·培根(Francis Bacon)的作品没有装框或没有玻璃的时候,对我来说它看上去永远都不像是完成了的。
Q:如果一个艺术家太成功,最大的危险是什么?
A:有些时候艺术家需要屈服于商业压力而重新打造自己的作品。这使我想起了我听到的关于毕加索的故事。这是在20世纪40年代,他当时正在为他在纽约的第一次大型画廊展览,保罗·罗森伯格(Paul Rosenberg)的画廊做准备。罗森伯格是一个很有先见之明的商人,从巴黎起家,后来来到纽约。所以他的首场展览是毕加索的新作。你能想象吗?毕加索为这个展览画了一整批新画。他把画用船送了过去。罗森博格和他的团队打开了箱子。他们看了看,罗森博格很失望。然后他写信给毕加索说:“对于你在美国的第一次大型商业展览来说,这些画还不够好。”不能忘了,那时候毕加索已经是世界上最有名的艺术家了!那么毕加索做了什么呢?他又给罗森博格画了一整批全新的画!我的观点是,作为一个艺术家,你必须保持开放。小说家有出版商,音乐家有生产商,不管你有多成功,没有人应该让自己对批评和反馈免疫。
Q:约翰·柯林(John Currin,美国现当代最重要,又最具争议的画家之一)会说,他对于差评的最大不满是,他们通常都是对的。
A:沃霍尔和德库宁的评价都很差。有时候,批评者并没有理解正确。我认为,当你回首过去,看到那些一开始得到坏评价的伟大艺术作品时,会更有趣。例如,整个印象派运动被当时的艺术评论家广泛批评为现实主义的一种模糊的异化。我并不是想把批评抛在脑后;我只是认为,作为一个评论家,甚至有时作为一个经销商,要想在现实生活中做到恰到好处是很困难的。我不认为评论家们有金钥匙来决定什么是艺术品的质量或艺术价值。顺便说一下,有时刚好相反,艺术品被评论家夸上了天,结果却一文不值。
Q:你认为“性”是视觉艺术中最重要的因素吗?
A:艺术家的年龄越来越大,这件事所占的因素更大一些。
Q:在艺术创作中,幽默讽刺是一个关键因素么?还是美?
A:有一次Henry Geldzahler采访了巴斯奎特。我永远不会忘记他们采访中的最后一句话。Geldzahler对巴斯奎特说:“你的作品中充满了愤怒,但却看起来很幽默。巴斯奎特说:“当你摔倒一屁股坐在地上,会引起人们的大笑。”这就是一种美式幽默。同样地,如果你想画出一幅漂亮的画,它的反响可能不会那么好。对我来说,“美”来自于创作的过程。
Q:巴斯奎特的早逝是他成为传奇的一个重要因素吗?
A:他在27岁时去世。他的艺术家生涯开始于1980年和1981年,结束于1988年。可能听起来很funny,一个人的晚期作品是在他20多岁的时候。市场一直痴迷于他职业生涯的头两年。后来他的身体因药物变得虚弱,他的工作以一种有趣的方式变得简化了。我认为这一点有时被市场忽视了。即使他的身体虚弱了,他仍然是一个如此有创造力、有独创性的艺术家。
Q:戴夫·希基(Dave Hickey,当代最著名的美国艺术批评家之一)说,在美国,只有“坏”品味才是真正的品味,因为“好”品味只显示着是某些人的特权。
A:你完全不必同意或不同意,听着就好。这就是当作家的好处。但是没错,“好”品味有时是会走上那条路。
Q:拍卖是帮助了还是伤害了艺术界?
A:拍卖是一个“有必要”的“邪恶”。我认为它是有帮助的,因为拍卖为市场创造了信心,当然我是从一名交易商的角度这样说。与此同时,也有很多例外,比如为什么某些作品仍然卖不出去。你需要有一个培训过的眼睛筛选拍卖结果。不过,总的来说,我认为拍卖行非常重要。
Q:金钱会在观众和作品之间起作用吗?有时我发现,超昂贵的制造越可以有一个眩目的效果。
A:当艺术品本身优秀的时候,你不会注意到它的这些“制造”价值的。只有当艺术本身匮乏时,你才会注意到那些昂贵的制造。
Q:你同意“原创”这个问题适用于每一个人吗?比如如果可口可乐公司或Brillo起诉沃霍尔侵犯版权,我们可能永远不会有波普艺术,对吗?
A:我认为你不得不永远站在艺术家的一边。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认可也会发生变化,就可接受的原创主题而言。
Q:你怀念以前的日子吗?
A:我不认为怀旧是一种多好的心境。它让太多的人痛苦。我刚开始的时候,艺术界是一个比较宽松的环境。没那么多资本投入,你可以做的更随性。
Q人们可以告诉拉里·高古轩关于真实的他吗?
A:很不幸的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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